第(1/3)页 朱标叹息。 他没想到,朱樉竟然对他也有了怨气。 “天气冷,母后让我拿两床厚被子、几件棉衣来给你。我又顺带从春和宫带了两坛醪糟,一些糕点。” 朱标说着,示意随从将东西拿了进来。 朱樉今天上午便被押来此处,也知道了朱元璋对他处置。 然而他心中有气,不仅没去码头抗包赚钱,甚至连午饭、晚饭都没做。 当然,不做饭的原因也不只是心里有气,还因为他从小到大就没做过饭,生火都没实操过。 若不是饿了大半天,他一个二十好几的男人,又从小习武,也不至于冻成朱标方才见到的那副样子。 此时瞧见朱标带来的糕点,朱樉立马从床上起来,站到桌旁撕开纸包,抓起糕点狼吞虎咽起来。 然后他就噎住了。 “咳咳。” 他想将嗓子里的糕点咳出来,却又舍不得,便慌忙去解醪糟坛上的红绳网套,心急之下却怎么也解不开,偏偏绳套又很结实,扯不断。 感觉越来越气闷,朱樉顿时心中生出一种莫大的恐惧,暗道:莫非大哥过来就是要害死我的? 才这么想,他便见朱标从侍卫手里接过水囊,递了过来。 朱樉接过水囊,咕噜咕噜地灌了几大口,这才好起来——他也大半天没喝水了。 随即继续吞咽糕点,喝水。 朱标见他这幅样子,既觉心疼,又不禁摇头。 “父皇要怎么处罚你,你也知道了,为何白天不去码头赚钱?这里备有米、面,甚至鸡蛋、蔬菜也有,柴火、蜂窝煤也各有一堆,你为何不生火做饭?” 朱樉听了,停下吃喝,一脸冷笑地反问:“你怎么不去码头抗包?你怎么不来这里住着,自己生火做饭?” 朱标皱眉,“我没像你这般犯错。” 朱樉又阴阳怪气道:“有人生来就是要坐那张龙椅的,自是不会犯错。” “二弟,你这是什么话?!”朱标被气到了,“如果你是长兄,我是弟弟,我也不会如你那样做些混账事!” “如果?”朱樉再次冷笑,“这世上哪有什么如果?若真有如果,我就在西安举兵反了!绝不会回来让你们这般作践!” “真是混账话!”朱标一拍桌子,将原本就不稳当的木桌险些拍倒,“都到了眼下这步,你竟仍无悔改之心——你这般下去,父皇如何会恢复你爵位?!” “恢复不了,不正好趁你的意么?” “你!” 朱标气得发抖,觉得朱樉变得比以前更“顽劣”,完全没法儿沟通。 他又觉得,此时再说什么,落入朱樉耳中都是别有用心。 于是深吸了口气,压下怒火,道:“最后一句话——父皇已派人去西安接观音奴、邓氏还有尚炳。且想想她们到了京师后,你这日子该怎么过吧。” 朱樉一时呆住。 朱标一甩衣袖,带着随从离开了。 待朱标等人的脚步声听不见了,朱樉似是才回过神来,继续吃糕点,嘴里模糊的嘟囔:“来就来,老子如今泥菩萨过河,哪里还顾得了她们?” 朱标带来的糕点并不多,朱樉吃完也只是不饿而已,于是又摸向醪糟坛。 “醪糟,怎么不带酒?把老子当成了雄英吗?” 又冷笑着嘀咕了句,朱樉便想去找东西弄开绳带。 他倒也不笨,想到厨房里拿菜刀,可惜天黑了,他摸了好一会儿都没摸着,气得险些将醪糟坛子摔掉,好在忍住了。 只能摸索着耐心去解绳结。 发现绳结倒也不难解,只不过他先前太急躁罢了。 打开泥封,闻到醪糟香气,朱樉便用手指沾着尝了口。 感觉这生醪糟虽有点酸,却也甜,最重要的是香气浓郁。 “这醪糟是要用水煮着喝吧?” 朱樉倒是吃过醪糟,却不知道是不是这么做。 他又抱着醪糟坛来到厨房,摸索着在灶里烧火——他虽没烧过火,行军打仗时却也偶尔瞥见过。 可真自己操作时,却发现灶膛里的柴火只冒烟,就是烧不起来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