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我知道自己听不到。 也幸而听不到自己和他讲抱歉。 小时候闹了脾气,我和波本都不是会和对方低头道歉的性格,永远倔强永远冷战,哪怕知道自己做事是真的不对,也不肯和对方服软,哪怕好久不见面,不讲话,哪怕真的有点想念那张过于可爱的脸。 “这次行事的确有些鲁莽,我下次会改正的。” 好吧,看在那张脸的面子上...去道歉吧,毕竟做得不对的,真的是你。 小时候我总是会如此和自己打气,毕竟我知道,我才不是真心想和他绝交。 “别生气了。” 车内连音浪的浅淡波纹都没泛起,我知道他没言语,因为我正盯着那张嘴,唇瓣紧闭。 直到遇到一个红绿灯,在不知已是凌晨几时的夜里,孤零零的浅色星星在天空中孤寂的散落,路边的光微弱,月光都变得清晰。 一直无表情的波本才轻叹口气,双手扶住方向盘,歪着脑袋看我。 明明是有些冷的表情,我却感觉他像只莫名不高兴的大狗狗。 红灯还有好长时间。 他看我良久,终于拿出手机,给我发来一条消息。 我接受信息,莹蓝色的屏幕倒影我的脸,字里行间将我浅笑打散。 “爱尔兰,你声音好大。” 他捂住半边耳朵,上面还附赠一个井字表情。 # 别墅。 太阳又行至天空中央。 我苦着一张脸,滴了药的耳朵疼的要命,还发现后脑勺有一处仍在流血的伤口,消毒后疼痛感宛如盛夏盛开的绣球花,在冰冷的河水中肆意绽放。 天啊,现代医疗科技真是落后,为什么不能出个后脑勺置换术,直接把这半个疼的我快要昏过去的脑壳切下,之后再换上个不会痛的机械后脑勺...侦探什么侦探,为什么我不是生活在一个赛博世界? 波本紧蹙着眉,给我包扎着,“再忍一下...那人,下手真重。” 刚结束任务回来的莱伊神色淡淡,却开口问:“她对你动手了吗?” 我扭了扭僵硬的脖子,在琴酒不善的目光中回答:“先是噪音炸弹,再是麻醉剂。”我指了指耳朵和脖子。 “...那后脑勺是?” “咳...好像是昏倒时候,自己磕到的。” 点点点。 我给寂静的空气配音。 医生诊疗,吃了点药,耳朵稍微恢复一点听觉,却还是不能完全听清...我还是很诧异琴酒没有借此机会悄悄将我杀掉,毕竟现在这个情况,他举着□□在我身后开枪我估计都听不到。 等波本终于帮我包扎好伤口,琴酒才碾灭手中的烟,懒洋洋的抬眼看向我,眼神中带有讥讽之意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