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一家子过日子,起得早了、睡得稳了,吃饭准了、说话慢了,连屋里头的气都不一样了。 几天下来,竟都有了些精气神。 这条路,还是那日与刘庄主闲话时听来的些门道。 刘庄主说得直白。 精力这一桩,不比打拳抡铁,靠的不是一口气拼命往外耗,而是个“养”字当头。 说来也不玄,无非三桩寻常事。 吃得好,歇得足,睡得稳。 肚里不空,心里不乱,自然精力充沛,通体安泰。 这日里,刚收了碗筷,还未起身,院门就被叩了两下。 出门迎去,正是刘家庄子里的高个仆从,来送那日应下的修性丹药。 丹药分两样,一黑一白,各装在小瓷瓶里,瓶口还封着封泥。 那仆从说了,白的那颗温润,能静心安神,助人凝神守意,省得胡思乱想。 黑的却是烈药,服下后幻象纷呈,轻者心有所感,重则梦魇缠身。 这两味若能合用,一明一暗,可助人窥得心境门槛。 姜义道了声谢,收下丹瓶,在手里轻轻掂了掂。 目光却不在药上,而是不动声色地掠过了桌边坐着的一家子。 大的小的各做各事,说话的说话,写字的写字,连呼吸声都透着一股子悠长安稳。 瞧着这一幕,姜义不动声色地将两瓶药收了起来,并未分发。 他心头有数,自家这般过日子,起得早睡得稳,吃得好心不烦,哪还急着靠药催。 若真说有个该用药的,怕还是那小儿子姜亮。 心浮气躁,坐不住、静不下,一本书翻到第二页就要打哈欠。 日子就这么滴滴答答地流着,一天掺进一天,不知不觉,又到了年节将近。 那离了家许久的小儿子,还是在年前赶了回来。 乘着那辆熟悉的破牛车,吱呀呀地晃着,一路风尘仆仆,晃到了村口。 第(3/3)页